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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8 17: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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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神话与真实
世上没有第二种狗像西藏獒犬一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和神话。西藏以前是封闭的国家,现在仍是。只有少数欧洲人能看到喜马拉雅屏障后面的世界。缺乏正确常识的地方,其传说便很发达,这就是人类本性。我们拥有关于藏犬真正的基本知识大约80年,但关于这种犬的记载比较早,因而常常很不容易区分清楚神话和真实。
最早的记载
在西元前1121年住在中国西边的民族liu送给皇帝武王(WUWANG)一只狗,名字叫Ngau。此犬有4尺高,而且被训练来猎捕所有肤色的人类。
Strebel(1905年)根据在西元前1000年的界石上所出现一只藏獒图说,此图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张不清楚的图书翻版,此雕像是一带有卷发状尾巴和竖立之耳朵,巨大蜂窝状头发之犬。(耳朵甚至可能己被切断。)
此犬没有獒犬之特征可供辨认。藏犬常常被描述的皱领,图上也看不清楚,总之无法从此图中得到清楚的解答。希腊人Ktesias(西元前416—399),他是波斯宫中的医生,他曾描述一神话动物,半狗半鸟生长在高山峰上。如果人们除去传说中巨兽的外衣,剩下的描述刚好适合这种藏獒,甚至于胸部和足部红棕色的特征都被提及。
2。亚述的猛犬,Birs Nimrud之陶片
大约西元前640年取材自Siber,非洲犬亚里斯多德和magasthenes(西元前327年)描述“印度犬”为巨大,骨骼健壮,具有大头和宽嘴的犬,这种描述比较适合藏獒而不适合印度的巴瑞亚斯(Parias)。
马可波罗(1254—1324)的描写比较正确,他在1271年旅行到亚洲穿过中亚到达北京,他对藏獒的描述在过去已被很多地方引用,将来也会被很多地方引用。翻译如下:“我必须讲述,在这个国家出现很多这类动物,他们运载麝香,这民族拥有很多这种巨大而高贵的犬,在捕捉麝的时候,他们的功劳很大。西藏民族称他们为獒犬,像驴弛……嘴唇吊得比马斯帝夫高……其表情比马斯帝夫阴沉,其眼上之皮肤形成较深之皱褶,此皱榴继续延伸到两个,而且随着深悬的上唇下垂部分。
同时指出藏獒与纽芬兰犬相似之处,它是Szechenyi公爵之随从。藏獒与纽芬兰犬有很多相似之处。它的头部特别大,藉着鬃毛式向上生长之头毛使人觉得他很凶恶。在维也纳的展览中Beckmahn见Szechenyi公爵的狗,他强调其与小圣约翰的纽芬兰犬之相似性。明显地是有关一种在其家乡称为“Do—Khyi”的狗,即一种在喜马拉雅高原上形成之家犬型。在其它地方形成之犬,其有类似之特征,但彼此完全无关。这种犬不只出现在西藏,而也以类似型出现在边界地区。
藉着丈量头骷Studer作—下面的结论:藏犬一定是澳洲野狗(Din80)的亲戚。反对他的人认为:藏犬的头能形与其有相当差距。除了具有德国猛犬型之短而钝的嘴和身上有相当强调的点状外,这种犬也有尖嘴和只有在前额缘稀疏的标记。这种狗的头骸与1914年以前之Hovawarte的头骸或者瑞士牧羊犬之头骸没有什么不同。
所有的起源之论点都只是猜测:我们不知道,犬的祖先从哪里进入西藏高原。这个地方不能接受语言学家的研究,而只能接受古希腊学者(亚里士多德、希罗多德、Me8asthenes、Strabon等),常常提到巨大、强壮、凶恶的印度犬是来自西藏高原的狗。这些犬从西藏高原运到波斯和亚洲。
“Mastiff”这名词可能是错误的引用。A.Croxton—Smith在1940年出版之“关于我们的狗”一书有关藏獒之论文中说“MASTIFF”这名词是错的,西藏牧羊犬或者牧羊犬较为正确。
“Hauck”也认为藏莫不属于猛犬类,而属于牧羊犬类。
David Hancock把这种想法纳入1983年出版之“KennelGazette”中他说对他来说所谓的藏獒是一种山狗,如庇里尼山山犬和伯恩的任能(SGnnenhund)。他是一种牧羊犬,如匈牙利的库法斯(Kuvasz),意大利的马雷内犬(MareBHnenhund),土尔其的卡拉巴斯(Karabash)和法兰德斯的波菲尔(Bouvier)。但是上个世纪流行中每一只大犬为马斯帝夫(Mastiff)而不管其用途和出身。肯纳俱乐部(Kenei Club)之认定中藏獒可能是犬种举例中最糟糕的。曾当外交官在西藏游历的皮尔布莱男爵(LordPirbright)其女儿,马克拉瑞.马瑞森太太(Mrs MclarenMoryison)在1895年与“我们的狗”中写道:这种我所见到的大犬,不只是在亚洲,而且在我们家乡也有,它是西藏希伯(Kloster Shippo)中之出色的犬……。这只狗被指定作为送给德国皇帝的礼物。在它被送出去之前我看见过它。毫无疑问它就是被称为藏獒的犬种……是一种引人注目的守卫犬。将它与纽芬兰德比较后,我发现它与马斯帝夫没有相似之处。毫无疑问反对马斯帝夫之名称是有根据的。它提醒了有关这种犬之巨大和外型的想法是错误的。现在我们在展览场中看到之藏獒外貌是中型到巨大型的牧羊犬,但不是猛犬。其名字藏獒便被引用。希望它不引诱繁殖者和骑士,将灵活的牧羊犬繁殖成具有许多脸部皱褶及很多缺点而不活泼的巨物。人们应保留这种犬的优点,而不使其单一化,尤其是巨大的特性。
3.罗马的摩洛瑟(Molosser),从古代雕像上画下来的,摩洛瑟是一种大的牧羊犬,今天仍出现在巴尔干半岛,与今日之德国猛犬无关,Siber认为Plinius是错误的,将摩洛瑟与德国猛犬列为同一类。
4.藏獒,Gesar的Kharje 345018Stefen Dahler摄
5.西藏猛犬图,1845年由Youatt公布,接受很多其它犬类研究作品中之特性。吊挂之上唇下垂部分肯定与实际不符。
6.此藏犬图根据S.Turner的描述公布在“Chasse ET Peche”上。Turner约在1800年游历西藏,而且详细描述西藏人的犬。此图也作为西藏高原Chow Chow的出身。
与西方猛犬的关系
一古老神话说藏獒是所有猛犬种族的始祖,世纪交替时许多犬学家和家畜研究者提出对这种说法的赞同和反对之论文并且激烈地讨论。最近很少人再提起它。
有名的作家如“Megnin(1891),Beckgnann(1895),Siber(1897)还有家园动物研究者Kramer和Keller代表这种猛犬起源的理论,并且尝试部分藉着古希腊的文章和亚述的浅浮雕来支持其论点。比较重要的证据常常是黑色和后爪,然而这是完全不适当的证据。黑褐色是犬类最古老的颜色,国王(Hovawart)甚至认为它是最重要的特征,表示能够由一没有退化现象的犬种演变成其它犬种,而且狼爪当然出现在侏儒犬。
这种猛犬是经由希腊人、罗马人传到西欧。
Strebel(1905)指出这种起源的弱点。他正确地指出,猛犬种类的图片不是自希腊也不是自罗马文化圈流传下来的。事实上自亚洲大量进口这种类犬,便能决定性的影响犬的习性,然后图片便被强迫流传下来。
罗马人常常提到的摩洛瑟(Molosser),这种犬被上面所提之起源学说拥护者称为介于亚速猛犬和今日的猛犬类之间的中间型,根据现存的图片,雕塑,它们不具有任何猛犬特征,它是一种牧羊犬,今日仍以巴尔干半岛之牧羊犬为代表,而且不了解为什么人们将所有重型犬都称为摩洛瑟犬。
事实可能是另外的情况而且更简单,在周围环境非常相似的地方可能发展出彼此完全不同的犬种。值得一提的是瑞士的山犬,圣伯纳犬,(ST.Bernhardshund)和任能犬(Sennenhunde)使由这种犬演变出来的,然后庇里尼山山犬和古的斯坦(Kurdistan)山脉之卡拉巴斯犬(Karabash)。
为了解释不同地区之犬种的相似处,绝对不能引用民族迁移和古代民族的商业关系作为原因。
藏獒有多大?
liu族送给武王(WU WANG)的犬应有4尺,整个120公分高。但是人们可加上一个大问号?
马可波罗描述这种犬像驴子一样大,现在西藏的驴子特别小,可能夸大的部分是基于此,也因此大部分猎犬都被阉了。
Hedy Nouc必需在Palachik他的犬展中很遗憾地确定,最大最美的猎犬都是被阉的,13只最好的犬中有10只被阉!使人回忆起,Strebel和Sibel在东瑞士的性畜市场上也注意到这点,大部分猎犬被阉,牧人在犬性器官成熟之前将其去势,使这些猎犬留在羊群中而不到处乱跑。但是现在发现去势会产生松果腺最后连接的迟缓,去势动物之大管状骨长得比未去势的长,便产生所谓的“去势巨大症”。藏獒之巨大传遍欧洲,但当第一只藏獒抵达欧洲时, 人们非常失望。
Siber甚至于写到大约肩高到90公分,Bylandt伯爵强求85公分,虽然他必须承认他所见到的犬不超过75公分,母狗在65—70公分。
Beckmann惊呀于Szeckenyi伯爵的狗比较小,他将此犬与较小的纽芬兰德犬相Lk7并在其报道中写道:除了上述之卷曲外……我惊呀于这种犬并不巨大。
也看过Wales王子的犬后,獒犬绝对没有英国的马斯帝夫巨大。Beckmann便认为那些旅游者说獒犬巨大是过分夸大.
同样地Strebel也公布其所量测的狗之至背骨间隆起之高度为58—78公分,而母犬为56—65公分。事实是,自世纪更换以来没有任何一只犬被带到欧洲来证实巨大的神话。依照至今仍有效之,1982年的F C I标准獒犬的肩高在65—75公分之间,而其体重在45—65公斤;今日之獒犬绝对不是巨大的狗。
7.父与子,两只典型獒犬,属于N.Kraaij之宠物,Budel,Nl,Van Groenin8en摄于Tilburg。
獒犬在其家乡
许多彼此矛盾之有关獒犬的报道毫无疑问地记录了下列情况,我们欧洲人说的藏獒在其家乡不是单一种犬而是由很多地方类型组成的,他们在外型上彼此可能有相当差别。西藏人对养育狗的想法跟瑞士农人一样。着重的不是美丽的狗,而是好狗,能完成主人给他的任务,根据H。nouc说这些犬类在他们的家乡是靠玉米面包、羊奶为生,至于肉只有靠自己去寻找。
这些大犬是养来守护羊群、房屋、寺庙和皇宫的。西藏人称其为“Do—Khyi”意思是“拴系的犬”。最好的颜色是黑棕色的,在其两眼之上有两个淡色大圆点,西藏人称为“第二双眼”,当犬的真正眼睛关闭时,此第二双眼仍看得到。为了强调印象深刻的头部及毛发;一般在“拴系的犬”的脖子上有一圈由红色牦牛毛作成之浓密轮状皱领。到处都有如此守卫犬而且非常凶悍。今天我们知道西藏人希望凶恶的守护犬并且绝大部分将其教养成凶悍的。
犬不只是作为移民处和羊群的守卫,而同样作为负载者。部分西藏的路道和山道很窄,容不下驴子和骡子,只能容纳羊和犬行走。植物学家Hooker在上世纪之50年代游历Sikkim(锡金)和西藏时曾描述一种如此的商旅(1897年在Siber中引用):西藏人的商旅很规律的向前进,人在羊群中,其中每个人负载两小袋盐,具有牛头般之巨大藏獒缓慢安静地行走在他们身边,像所有的动物般獒犬也负载物品走在商旅中,仿佛他,不在其防卫及保护的位置,他知道整天牦牛、羊群不需要他的保护功能,因为他们完全被驯服,因此他忍耐地参与共同的工作也负载物品,只到晚上他才担任守卫的工作。
藏獒在西方
从19世纪中叶以来,藏獒常常被引入欧洲,特别是引入英国,英国是獒犬起源之印度的殖民国。这些犬类成为上层社会钦佩之高贵物或者活在窄小的动物笼子中,他们大部分都不大。
在上个世纪30年代伦敦塔动物园中来了一对獒犬,但他们都活不久。1847年Hardinge勋爵从印度送维多利亚女王一只藏獒;1876年Wales王子带两只犬到伦敦,它们两次在展览中展示。很明显地这两只犬没有繁殖后代。
8.达赖喇嘛的犬,虽然照片模糊,但由红色牦牛毛成制轮状皱领,即所谓的“Kekhor”仍清楚可见。此照片是在50年代末,在达赖喇嘛的夏日花园所摄的。
常常有人主张,藏獒在其家乡以外的地方很快退化,因为他们较适应高原稀薄的空气,而且不能承受平地的空气,另有人主张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这种犬同样地第一次在英国繁殖。由于Irma Bailey太大与西藏贵族关系好,故在1928年能够得到5只优良犬种来执行繁殖的工作。她的繁殖工作带来很大希望,自1932年起P。B.Bates先生继续执行此工作。在1945年后Bailey的犬失踪了,可惜今天其族系已死亡。
今日的繁殖者必须从头开始。更困难的是现在已无法在西藏找到犬种。他们由邻近的国家(印度、尼泊尔和不丹)中西藏移民地区进口。
自从1945年后没有人再关心藏獒的繁殖,似乎第二次起跑的时机已成熟了。1975年在美国繁殖了第一次由尼泊尔进口之幼犬。接着,1979年在荷兰(自印度进口的)和德国(自美国及尼泊尔进口)繁殖。1980年开始瑞士繁殖,1983年在瑞典及法国繁殖。
在Shsb(第77册)中记载第一只藏獒是来自尼泊尔的灰色母犬(Muna Von Thodung)。她到现在没有后代,接着是1979年黑棕色的公犬《Althan》,是一只尼泊尔犬和一只不丹母犬的儿子,1980年之《Ausables Gwan Yin》是由美国繁殖的母犬,是在瑞士繁殖之藏獒的始祖,其第一只幼犬也记载在Shsb第80册中。
9.Gesar的Kharge。西藏人认为睡眠中的犬,其眼睛上之第二双眼会威胁恶魔及恶鬼,阻止他们进入农庄。
10.Wales王子之藏獒“Siring”1875年展览,取材自Dalzlel之“英国犬”。
藏獒之性格
所有古老的作家,自亚里斯多德(384—322西元前)开始,他认为藏獒是由老虎和犬形成的,直到Max Siber(1897)他描述藏獒为凶恶、野蛮而不可控制的,Strabon(死于西元25年),他谈到长寿的西藏人时说他们拥有勇猛的犬,每当其咬住一牺牲者时,不放开牺牲者,直到人们在其鼻子中灌水,同时由于狂怒他们的眼睛翻白眼,偶尔甚至会脱落,在他们放开羊之前,羊以死。
罗马人Gratius Falsiscus(西元前159年)明显地至少从传说中认识这种西藏犬,然而他写道:《有些人认为西藏人是一种很愤怒的民族》。
还有更糟的描写如在:A。Hosie(1890)中,“当旅行者白天接近一个村庄,女人从屋里出来紧拉其犬,坐于其头部,直到陌生人离去,另一情况是藏獒撕裂骑士和马区。在黑暗中村中居民不敢离开他们的屋子,因为一旦凶恶的守卫犬看见他不嗅闻,就朝其扑去。”
当然最近作家也常说藏獒之凶恶,举三例来证明::“在我躺在厨房脚落想睡一会儿之前,我到上面一会儿,我的女房东严重地警告我,不要越过栅栏,否则守卫犬会将我撕碎。”(Alexandr9David—Neel,1924)。“我得知,我们的一队随从前夜到达帐营时被守卫帐营巨大凶恶的犬攻击。其中一个随从被犬严重伤害,两个小时中我试着包扎28个恶劣的伤口,有些伤口在脸上,,另一些在手臂上,手上和腿上。”(W.N.Fergusson,1911)“偶然所采用之谨慎措施都失效,人们被咬,有时候甚至被咬死。在我住在Amdo 8年间(1930—1940年间)我听到三个例子,一个骑士跌倒在犬群中便再也站不起来。不只是陌生人有这种危险。成人和小孩在自己的帐营中也可能严重被咬。根据我的经验除了创伤,犬咬是最常求医
的原因。(Robert B.Ekvall,1963)
这些报道似乎值得相信,特别是当阅读Sven Hedin之我的犬在亚洲,1950年出版,有如下记载在拉萨或者其它城市,虔诚的和尚觉得被獒犬吃光是一种荣誉。
Hedin形容这种犬为“恐怖、半野蛮动物,他们主要靠死人生活”。
如此旅游报道使以前作家的看法更强有力:人们认为巨大犬绝对不是正常家犬,而是凶猛的野兽。如果人们确认这些狗之举止完全和其它家犬一样,那么以前的入便会失望。
当Strebel(1905)说他所测量之犬脾气十分好,绝对不是凶恶的。人们对此充耳不闻,因为这说法不符合图片中之藏獒,当以1895年出版之“拯救比利时牧羊犬”出名的Reul教授,1894年曾写过:最近旅行者认为这种犬具有非常之勇气和凶猛,他们无法与它的力气相抗衡……如此人们能很少了解它。
有关西藏之游历报道观点非常不同,但有关犬的性格却大致相同:西藏的守卫犬具有令人憎恶且凶恶的攻击性和好咬人,使得人们最好远离它们。
在这“世界屋脊”上和平的地方,许多旅客认为犬是最不愉快的记忆。
我们不愿意否认所有报道的真实性,但必须清楚的说明适合于藏犬的,也同样适合于其它犬类。
人们使它成为什么,’它便成为什么!
与西藏人谈话才知道,他们希望犬之攻击性强。人们必须设想它们的处境才能了解这种现象。
11.这两只藏獒被尼泊尔政府送给艾森豪维尔总统。它们来自西藏的Kyeron8,此照片是在尼泊尔外交部长家中拍摄的。
在人口密度平均每平方公里三个居民的地方,有很多强盗集团,这些强盗在人口稀少的地方进行抢劫,所以这地方的居民对每一个陌生人都抱怀疑的态度。他们不知道具有门铃可关闭之房门,因此发展了一套自己的系统,来控制通往屋内或帐蓬的入口。游牧民族的帐营看起来大概如此:
狗围绕着帐蓬营地,有几只拴在帐蓬之入口。对陌生人来说其紧密封闭之程度和我们的屏障宫堡一样。犬只要看到陌生人就开始狂吠。犬可视为门铃的功能。如果陌生人要进帐拜访,不只是经过的话,他们站在一百公尺远处,大声自我介绍并且说明来意。
如果他们受主人的欢迎的话,狗便被拴在链子上或拴短一点而且被安抚。入口就自由了。如果来者不受欢迎,游牧民族便使其狗来防卫,而家门关紧。
Albert Tafeal以富幽默的平静如此描述到达帐营的情形。
“当我们与他们相隔仍有超过一百公尺的时候,一群愤怒的猎犬围绕着我们。我们早早地下马并牵着马。马’匹在后腿无负荷的状态下比较知道如何防卫从后面攻击的犬。很快地有几个女人从帐蓬里跑出来,以石块赶退犬。他们友善地问候及接近我们的马匹,引我们进入帐篷”。
12.Gesar的Tashi,6.5星期大,他是于1980年11月26日在瑞士出生的第一只幼犬之后代。摄影SDahler.
如西藏学家EKV从L所说的蕨獒不仅阻挡陌生人和野兽,也阻挡了好奇的邻居。使得村民的家庭在没有可关闭的门下仍能过其私生活。
为了使守卫犬好咬人,针对警惕性之选择,西藏人拥有有效的方法,除了很早拴在链子上(尽可能在幼犬时期),他们建议喂很多血给狗吃,使其凶恶。
13.棕犬,BalthaSar Vam Desaal,1981年,S.Dahler摄。
当然犬的外形也扮演一基本角色(心理上的威胁):一只好的守卫犬必须巨大而有力。最令人害怕而且在夜间最好的伪装是黑色的,但在眼睛上有两个淡色圆点(第二双眼),因为以四眼观看的比用两眼多。为了加强“Do—Khyi”(守卫犬)的深刻印象,穿过头部套上一个深红色牦牛毛制成之长流酥的轮形皱领,即所谓的Kekhor。有时候在流酥之间系着黑白眼的图案,在敌人攻击之前以神奇方式保护Kekhor的架子。有这样的狗在入口处,每个人都可安心的就寝。
有关犬作为守卫者有多重要J.A.Petersen(1895)曾报道:在山区他是不可或缺的,特别是作为羊群之守卫者和防卫者来打击狼,以及近代狩猎之用途。
整个村庄有时候不信任男人的护卫,而只信任獒犬的保护,它们执行其岗位,并且将每个接近其主人的侵入者撕裂,不管是两只脚或四只脚的。
在14年度的“德国狩猪报纸”中匈牙利的伯爵Szechenyi对藏獒之凶野及不可接近有深入的报道。Szechenyi 1880年旅游东亚,对犬类非常有兴趣,我们引用其报道如下:
“在Tzung Tza之前我遇见一只出色的藏犬,我想将它及另外两只一起带回欧洲,它叫Dianga,特别凶野。虽然是我亲自喂它,我都需要几个星期时间将它平抚。在一次尝试喂食中,它咬穿我的手,幸运的是在没有骨头的地方。……我必须为这只爱咬人的动物付每一个损坏费用,它杀死好几只一岁的猪,它咬断它们的脖子;也没有一只母鸡有能力逃离它的魔掌。当它见到水牛时便向其扑过去,跳到一只水牛背上,使得水牛群四处逃跑。后来我必须在Ranmo的IrawadI射杀这只出色的狗。’……当我必须射杀它时我流
泪了,因为最后它已经习惯我了。”
Szechenyi在其报道中附了两只犬的图片,这两只犬是在旅途中陪伴他的,一只是上面提到的Dianga,另一只名字是Diamn。Dianga和Diamn表示眼睛上面棕色圆点之浓淡程度。
如Szechenyi所写的,他对这种犬的深沉声音印象深刻,使他想起钟声。
人们如何能保留这种野兽,这种凶恶的守门巨犬在我们的文明社会中?
具有西藏性格色彩的藏獒,在我们这种严禁狗咬人之人口稠密的地方是没有生存权利的,不需要特别强说明之。因此符合我们社会的状况之适应力才是这种犬类残存的条件。
相反与西藏人之适应选种繁殖已经在几个世纪中有惊人的结果。藏獒已不会比其它犬类常咬人了。最后这句话是很恰当的:人们要它成为什么,它便成为什么。藉着适当的教育和经常与陌生人接触,使其在家或在外面都能普遍性的守住羊群。
有一项人们很清楚:蕨獒是一种守卫犬而且应维持原状。当可疑者靠近的时候,它会吠叫,常常它会对无伤害性者怀疑。它不让欲侵入之陌生人进入,而且盯牢这个陌生人直到它的主人来。藏獒个性独立而且固执,这也是所有藏犬之特性,人们可以与其生活在一起,但不能控制它,它不会卑屈的顺从。它觉得自己是羊群完整的一员,有强烈的需求留在它所属者的身边,在家中它常常发展成一特别喜欢奉承者。它不是那种在别墅花园中只为了在喂食时与其作短暂交往而作人们的守卫之犬。如此饲养的藏獒迟早会成为问题犬。它要知道它的主人在附近,它看见或者至少听到的地方。如果它能时时刻刻从安静的角落证实一切都正常的话,它便安静的躺着。
14.蓝色母犬Muna六个月大。是一种疾驰猎犬类之母犬,西藏疾驰猎犬称为Shakhyi,1943和1949年之间在德国繁殖的。
15.藏獒,1930年Arnold Heim在东西藏之D0RE拍摄,从1932年2月6日之“瑞士人之犬运动”一书中复制。
藏獒在身体及性格上之发展很慢。人们必须容忍这种不方便的附带现象,对它的教养必须长久持续不变,直到所希望的犬行为方式真正的进入其中。有一项人们很难将其戒掉:嬉戏的兴趣。一只老而有威严的狗先生也常常受到游戏趣味的侵袭。在这时候,如果手边没合适的东西的话,它便会想到那些不属于它的东西:垫子、纸篓、报纸……它的发现完全富有想象。
藏獒的主人必须知道其个性,而且在生活习惯中融为一体。如果他不能做到就不适合饲养这种犬。此犬很美,但是美本身不是唯一购买的理由。
16.Richard StrebeL根据Max Siber之口述画下这只藏獒。他以放牧的牦牛为背景证明此犬的位置。此图片影响了几十年犬学家对藏獒的想象。二次世界大战后,藏獒到欧洲来,人们觉得很失望,事实与想象很少有符合的。(取材自Siber,藏犬,1897)
远景展望
如上面已提到的,十年前才从西藏的边缘地区进口犬类来进行今日之繁殖工作。由于进口地区不同所以犬种的个别性仍能暂时保留,然后渐渐变成一种共同的犬种。达到单一犬种的时间需要几十年。标准型品质存在于稀少的喜马拉雅进口犬种,其可达到符合FCI标准之最后尺寸并且合理出现。
虽然如此,但达到完全繁殖之犬种的路程中并不是没有危险:相当小的繁殖来源之范围和因而产生血源相近的繁殖无情的揭示可能会出现基因缺陷。某个展示裁判要求繁殖者加速犬巨型生长和服部及爪部之皱榴加速成长。繁殖的可能产生之结果,在另一犬种的繁殖历史中可得到足够的证明:一方面臀部关节恶化,另一方面眼及皮肤的问题使得西藏猛犬变丑。
至目前藏獒是非常健壮的犬种,展示裁判的理性及繁殖者的坚定能够使其维持现状。
作者:Stefan Dahler及Hans R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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