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鹿潭记》

白云

加一 作品：古文版 环鹏皆山，山间多溪，或急湍鸣谷，或平缓无息，汇流入海，亘古未绝。古鹏所城之周，尤以峻山奇峰居多，三角、七娘、排牙，散布其间，或山势险峻，或层峦叠嶂，与海遥望，相得益彰。山中大小溪流，隐形密林，穿梭乱石，大多无名。去新鹏数十里，一溪源于七娘山顶，延绵十里有七，经东冲入南海，其名曰大鹿湖溪，盖因其溪多潭，其泉甘甜，常引七娘山之大鹿饮用而得名。 事过境迁，大鹿已逝。不日间，鹏地好事之驴渐多，其肤黝黑，毛杂，腿健，蹄硬，不满整日埋头拉磨，喜自然，好风光，或三五成群，或大队相随，常奋蹄于鹏地山水。忽一日，网际有驴其名曰帽，摇旗呐喊，招周末磨蹄于大鹿溪谷之驴，应者众，不得已，分为两队。老驴加一，追随其后。日上两杆，结队出发，五十余头，首尾相接。车行两个时辰，至一桥边 ，桥甚简陋，架于溪上，虽平淡无奇，然不论春夏秋冬，桥上凉风习习，风源自海上，沿溪谷而上，大署之日，未有减势，故曰“风桥”。沿风桥向上，数百丈之内，谷底乱石散布，溪流细小，与别处乱石滩无异，然磨蹄擦掌，练习脚力，未尝不可。行间，不时有娇驴娇声不断，嘻笑无常，领头之驴，已不见其尾。不几，一瀑突现眼前，瀑分三级，流径不同，或直或曲，飞流泻下，曰“三级瀑”，瀑底一潭，乃人工顺山谷堆砌而成，且旁有引管，延伸至远处山庄，此潭且命“思源潭”。沿瀑而上，其势略险，须攀岩小心而行，岩面若天斧凿成，雄劲有力，层层递进，由此方渐入佳境。三级瀑之间，各有水潭，依山势而成，小若磨盘，大若磨房，磨房之驴，难觅其名，权叫做“凤舞瀑”、“野火瀑”、“飞鱼瀑”，皆以驴名命之，望几驴不日前去申请专利。登上瀑顶，谷势渐宽，水势渐缓，骄阳之下，树丛之中，溪流班驳，鸟鸣耳闻。及登至溪谷转折之处，未见溪流，众驴惊诧。帽驴引导，方见沿悬崖之处，有一裂缝，上连山体，下接谷底，缝有半丈，长有数十丈，尽头有黑洞，潭面距谷底尚有五尺，潭深不测。帽驴自称旱驴，力荐众驴勇探黑洞。有刚从京地来之“高手”驴，宽衣解带，跃入潭中，在潭口处尝试而已，终不敢深入。此潭形若长刀，阴风习习，故名“黑风潭”。众驴齐观“高手”之阳春白雪，嬉笑一番，“高手”见无驴同游，随退将出来。驴队拖沓前行，水流更大，潭亦渐多。及行至一潭面前，潭中浅旁深，有半驴高之瀑，瀑顶地势开阔，行至此，众驴已显累意，帽驴传话下去，各找方便，将息将息。众驴或三五成群，草料入肚，或依石而卧，晒皮晾毛。更有甚者，把玩人间之扑克游戏。草料之中，也极尽腐败之象，山珍海味，中西合璧，黄油面包，猪蹄烧腊，应有尽有。长此以往，驴将不驴，成人也。潭中有几驴戏水，潭外有几驴唱吟，人间百像，尽现潭之周，故名“百象潭”，以此为名，立此为照，望众驴莫象人学习。前行数十步，一潭隐于巨石之后，状若葫芦，水面若镜，故名“镜葫潭”。由此上望，一巨瀑当前，谷势渐窄，乱石渐大，小若磨房，大若众驴来时所乘铁壳四轮。行至瀑前，仰首而望，瀑高百丈，瀑流凌乱，其势甚急，岩势直立，有猛驴已攀顶，自下而望，驴形渺小，状如小蚁，因其溪自七娘山而来，飞流直下之瀑，似七娘之情千古诉说，故名“七娘瀑”。瀑底之潭，其大，其深，是整个溪中之最，清澈见底，游鱼若翔，众驴大喜，扑扑腾腾之众更多，驴鱼同游，其乐融融，至此，众驴之情已至高潮。故此潭命名：“驴乐潭”。 草足料饱，极尽娱乐，驴队依依不舍下撤，奋蹄急行，众潭已落身后，及至风桥，凉风吹拂，驴身干爽，更体会“风桥”之妙。水头腐败及返程，众驴南腔北调，很丑，也不温柔，高吟而归，混杂于人间，消失于灯红酒绿之中。 大鹿已逝，驴安在否，自然之境，千古不绝。悲哉，已逝的大鹿，乐哉，新兴的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