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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3 08: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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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1,
我不想回家并不是因为爷爷死后我的那种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行为。其实当我出现在葬礼上而景婉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升腾的白烟的时候家里的人就都原谅了我,认为我不过是又发了一次颠狂。
我不回去是因为父亲和母亲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当然这已经是爷爷死后两年的事情了。
吵架的根源是母亲发现了父亲一些行为上出现了偏差,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偏差都是不可宽恕的。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我完全会一笑了之,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也听得多了,四十岁到五十五岁这个年龄的男人尤其是想父亲这样有了点名堂的人进舞厅搂着小姐跳舞是最起劲也最容易感情出墙的,而父亲正好是这样的年龄。闹的人很多,散伙的人也很多,闹了而没散的多半顾忌的是子女或者舆论的压力。
可是现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我能怎么样?虽然我一直对父亲与母亲的婚姻觉得有鲜花与牛粪这样的联想,也奇怪了很多年,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痛苦。本来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感情真的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那么一拍两散无疑是伤害最小的一种方式,但是发生在父母身上我做不到。
问题还在于我对这件事情的无能为力上。讲道理?他们教育我经常用的一句话就是“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吃的言比你吃的饭多。”他们还有需要我讲道理的地方吗?劝他们想开点散伙算了?我自己都想不开我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真的成了比韦小宝还要混涨的人了让他们看在儿女都大了份上并且都已经做了爷爷奶奶了别弄出这些事情来了?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做了爷爷奶奶吗?
问题明显是出在父亲的身上,虽然感情是罗卜与白菜的关系但是母亲那样的人就是在年轻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少魅力的,比李晓东的老婆还要安全,老了就更不可能。只有父亲才又这样的条件。
我问父亲那个人是个什么人?我想知道那个人我才能帮母亲,我无法让父亲回头就只好让那个人走,哪怕是用点卑鄙的手段。
父亲警惕的看着我:“什么什么人?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是你妈头昏了胡思乱想,你说你爸爸是那样的人吗?”
这就让我无话了,如果我真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我也不会来问他。
问母亲,母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有的事情只要凭感觉就知道了,确实有那么个人存在,最简单的是有一天他说到县里面去了后来我打电话去人家说他确实去了,但当天就走了而回来的时候说就在县上这不是有名堂是什么?
这完全有可能,距离曲靖最近的县城二是分钟就到了,还有一个可以作为母亲证据的是父亲的应酬明显比爷爷活着的时候多了,回来的也晚了。
就这样,他们就开始天天吵架,但都没提离婚的事情,只是父亲愈来愈多的早出晚归而且常常出差了。
这样的家已经没有多少温暖可言,回去还心烦,我干脆住到单位的宿舍了,扛着大碗吃起了机关食堂。
2,
我与陶菲的见面依旧更多的是在网上,我们的小窝现在已经换成了北市区的一套按揭的房子,我并没出过一分钱,都是陶菲自己挣下的。我在曲靖单位的房子也在房改的时候买下了,虽然我以后并不需要,家里的房子比这里的要宽得多也好得多,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休息的时候而我不出差她会来曲靖看我,而我去昆明出差的时候也会去找她,我们彼此都有对方的钥匙。
依旧谁都没说结婚的事情,似乎大家都在回避着什么也或者是在期待着什么,而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父亲和母亲虽然依旧在吵架,但是在对于我的事情上倒是表现出了一致,都在问“你们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结婚啊?”陶菲来的时候我们就在我的宿舍里,母亲父亲都不知道,即使母亲电话打烂了叫回去吃饭我就会找出“陪领导”这样的借口来抵挡。然后我们两人就出去吃饭,去酒吧享受温情,然后就回到宿舍里疯狂的做爱。去昆明的时候也是这样。因而在面对父母关心的提问的时候我都是说:“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啊?现在她和我的工作都是刚刚开始结什么婚啊!”于是他们也无可奈何。春节则是我去陶菲家过了一年而陶菲又到我家过了一年。我去陶菲家那年父亲和母亲又表现出了一致,去了北京的姐姐家,现在也似乎只有子女能让他们一致了,一致到陶菲来我家的时候没看出他们会吵架而姐姐后来也说我是谎报军情。
宫葳有一天找到了我们单位,已经开了一辆“宝马”,彻头彻尾的香车与美人的组合,让单位的同事议论了好几天,都怀疑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来自从毕业前在“上河会馆”见了她之后我就再没她的消息了,而我已经渐渐的淡忘了这个人。
宫葳依旧是光彩夺目,与她这样的人在一起想没有非议都难。虽然我并没什么秘密,但还是没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久留。我问她“如果不是同学我会以为是仙女下凡,怎么突然找到这里了?”
她说:“回曲靖来看我妈,顺便就看你了。找你可真不容易,比找恐龙都难。”
我说:“那你还是先去看你妈吧,现在我有事情。”
她笑着说:“你怕我怎么你啊?在办公室里我能怎么你啊?”
办公室里的人一起开起玩笑,说:“归雁,你怕什么啊?我们在她想怎么你都怎么不了你啊。”
我说:“你先去吧,我去看你得了,现在真有事情。”
宫葳笑着说:“可是你说的啊,你要不来我明天可就在这里等你一天了。我住石林大酒店808。”
“你去吧去吧!我保证来。”
宫葳笑着与办公室的人打招呼,说:“有空你们也一起来!”
她一出门我就成了被涮的对象,说:“归雁,你可小心了,姑娘的眼睛一直在放电!”
我说:“放什么电,老同学见个面放什么电。我和她高中就是同学要放电早放了还等得到现在放给你们看。谁要不放心就陪我去。”
“我们才懒得当电灯泡呢,只是别让你女朋友知道。”一屋子都是诡秘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3,
小赖的父亲叫我与小赖去接何韵。
在工作的这些日子里,小赖除了在我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请在曲靖的同学们奢侈的时候出现过之外我们也就没了联系,后来也去过花江狗肉馆消费了几次,见到的也都是小赖的父母。问及小赖的情况,他父亲那杀狗不眨眼的人便一下就目光暗淡起来,说:“还是老样子,整天都上网,连儿子都是我们去幼儿园接送。”家里的人一度有要送他去“三院”的念头,但看他没有别的异常的举动也就罢了。老人有一次和我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说:“难道真的是我狗杀多了要遭的报应?”
据说狗也是会哭的,而狗哭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异常的事情出现,比如狗的主人家里要死人或者出别的意外。我没见过狗哭,我的一个朋友家莫名其妙的跑来了一条狗,后来朋友的事业在那几年里蒸蒸日上,有一晚上朋友死了,结果就在那晚狗哀嚎了一夜。还有一位是单位的一位老职工生病住了医院,在感觉不治的时候回到了乡下的老家,在车子进村的时候狗也在车边哭,结果老职工当晚也死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曲靖有句俗话叫“狗来富,猫来穷”,小赖的父亲一生杀了那么多的狗难道真的注定要遭这样的报应?小赖也杀了许多的狗,那么他的儿子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有时侯我也想过要去看他,但是看又能有什么用呢?我无法医治他的心情也无法医治他的身体,去的结果只是给自己增加些惆怅。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以为小赖是精神出了毛病,他只不过是生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他的记忆封存在何韵出走的那个时刻。
劳教所在距离昆明城大约20公里的地方,到处都是果园与田地,有这样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在这里改造着他们的灵魂,这些人都是某个时刻一不小心走入了生活的泥滩,干过一些虽然说不上是罪恶但却很丑陋的事情,比如吸毒、比如卖淫、比如嫖娼、比如赌博和小偷小摸等等,对社会的伤害不大但更多的是伤着自己身边的人的心。
何韵站在劳教所的门口,如一个等待家长接送的幼儿园的孩子。高原的阳光消失了原来的肤色,但气色的确比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多了。她回避着我的目光也回避着小赖的目光,默默地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我借来的车上。小赖和她都一句话没说,我说:“走吧!”
我们是顺着原来的老公路回曲靖的,在行驶到有荒地的地方,何韵叫我停车,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行李抱着走进了荒地。我明白她的意思,从油箱里接了几壶油倒在了行李上。我把打火机打燃丢了上去,烈焰腾空,也有许多东西我爷爷的骨灰那样在天空飞扬,爷爷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了生命,她要告别什么呢?
在殡仪馆的时候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热度,但是现在在夏天的荒野里却感受着火焰的炙烤。火就是这样的东西,能毁灭很多东西,所以才会有“焚书坑儒”与“火烧连营”,但是火真的能把什么都消灭吗?
何韵说要去温泉洗澡,我们直接去了温泉。只有何韵一个人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换上了我们带去的新衣服,换下的那一套被以同样火烧的方式消灭。
回到曲靖,两人都叫我一起去吃饭,我没去,那是他们的时刻。
后来何韵来找过我,说小赖依旧天天泡在网上,QQ上依旧只有那一个名字。我再没去找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的情况,也许小赖就会这样一生的找那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真实的人。
4,
现在的人都说恋爱只要谈了超过三天就没有结婚的希望了,现在的人讲究是的速战速决。人是因为陌生而好奇,又因为好奇而好感而熟悉,之后就是再因为熟悉而厌恶而陌生,所以要在好奇的时候把生米做成熟饭。
我与陶菲算下来已经差不多六年了,不知道算不算一个记录。我们依旧都没说结婚的事情,都在彼此的思念和做彼此的事情,有时间就聚在一起做我们爱做的事情。有人说我们所以能够这样或许就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思念。
我没想过其中的道理,我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我觉得我们并不需要一个什么方式来把我们的关系固定,感情没有任何物质的东西能够固定。
姐姐一直关心着我与陶菲的进展,经常电话打到办公室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时候我总是说:“老姐,你可不可以不问啊?你一问我就感觉自己很老了,影响我向上工作的心态。”单位领导还真的向让我向上呢,虽然我觉得我并没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中文系的学生屈才做一个小秘书也就是我这样不求上进的人才能做得毫无厌言,当然对于我来说也确实是小菜。
“你别跟我嘻嘻哈哈的,你能向上的工作才怪!你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姐姐依然不依不饶。
“好着呢,坚如磐石,情比金坚。”
“我可跟你说啊,男孩子不怎么样,女孩子经不起等的,等来等去人家一灰心可就是别人的媳妇了。”
“你烦不烦啊,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小菲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而你们现在又是在两个地方,很不稳固的,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老姐,你是关心我还是在咒我啊?爱情与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有什么关系啊?你们现在不是也两地分居吗?”
姐姐让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说:“你爱听不听,到时候别后悔就行。”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但过些日子又要这么来一次。
我与陶菲没出什么事情,倒是父亲出了事情。
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后来发到市直各部门的一份通报上是说父亲乱搞两性关系,让人家的丈夫告到了纪委,而且还是有真凭实据的。于是父亲被撤了职,给了警告的处分。
单位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那些事情都是我干的,尽管没谁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是准备把我放到乡下的计划也取消了。
对于能不能去乡下的事情我并不在意,对于别人重要但对于我就这样,给了我我不会拒绝,不给我也不生气,何况我还喜欢城市的生活,虽然这座城市没有一块具体的街砖或者草是属于我的,但是我依旧喜欢。虽然我厌倦城市的喧嚣和繁杂,但是要我离开城市也是痛苦的。我就这样骂着城市的冷漠又享受着城市的各种便利,“热爱自然”这样的话我也常常说,但是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和叶公喜欢龙是一样的。
我并明白的是当初全家上下那么在意景婉莹参加爷爷的葬礼可能会有的影响,但现在父亲真的丢了脸面的时候却都保持了平静。我不是说父亲现在这样就该给全家人做检讨什么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
父亲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按时上下班了,回来后就什么地方也不去了,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那个传说中的与父亲有关系的女人据说刚到三十岁,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其实象父亲这样岁数的人一旦没了帽子或者金钱大概是没什么魅力的,而那些女人迷恋的也只是他们身体以外的东西但却用身体来表达。
而母亲似乎也没有为父亲丢了官而生气,相反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架也不吵了,但也没提什么,加倍的关心父亲,结果就是父亲更老实的呆在家里。
5,
我一直都觉得爷爷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但是洞察到的东西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感觉来源于爷爷的日记。
爷爷在我出生以前就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儿子早晚要在家庭的问题上出毛病的,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做人要讲良心和责任。”
这显然是在说父亲的事情,爷爷在二十多年前就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而到有一天母亲与我说起爷爷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与父亲的关系能够保持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爷爷的支持。
爷爷是从一开始就反对父母的结合的,他的日记里有这样的话“儿子是个脆弱的人,这样的人必定要在感情上栽跟头。我并不在意她家的出身,对于她家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儿子与她的差距太大,他这样在在人生低谷时候付出的感情不会长久,他只会与她共苦但不能同甘,因为他是脆弱的,他需要感情的支柱。一旦情况有了转变他就会反悔。”
关于父母的婚姻爷爷有这样的记述:“儿子早晚要后悔的,甚至于现在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她已经有了归家的骨肉,我原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不能让儿子逃避这样的责任,他必须与她结婚。”
当我把这些东西问母亲的时候母亲哭了,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拴着你父亲,哪怕在那个时候我怀了一个不结婚就说明不了来路的孩子我也没想拴你父亲一辈子,因为我们、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是你爷爷我与你父亲早就离婚了,在你出生之前就离婚了。”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一直扮演着父母婚姻上的恶人,他对母亲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现在我才明白爷爷其实一直在挽救着他们的婚姻,可是为什么又一定要这样呢?
母亲说:“我知道你爷爷一直都不觉得我和你父亲合适,但是老人家却一次次的压制着你父亲那颗躁动的心。在我怀上你姐姐的时候你父亲就想撤,因为那个时候有招工的指标;在我怀你的时候他又想撤,因为他想去上大学。”
我说:“既然爷爷不喜欢你那么为什么又要维护你呢?”
母亲说:“我敬重你爷爷不是因为他当官也不是因为他有光荣的经历也不是因为他是你的爷爷,而是我觉得他是一个知道承担责任的人。以前我也一直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她把爷爷留给她的信给我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会不会厌恨我。‘土改’的时候,你父亲的事情我参与了,我所以知道是你的父亲是因为你与我儿子的关系。虽然两间房子就成了地主以后的人听起来会觉得是笑话,但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历史就是这样的。到现在我也没觉得当时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对,那个时候的情况就是必须要多地主镇压才能巩固政权。但是具体到你的父亲身上我感到了愧疚,即使没有你与而在于的关系我也一样会愧疚,因为那是个历史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我知道你对你父亲的死梗梗于怀,其实在你想之前我就想过许多那个历史时期的事情了,有些东西可能确实是过了。但是历史就是这样,会有人牺牲也会有无辜的产生。我不是要象你忏悔什么,没有人能对历史负责,但是我觉得我要对自己的良心负责。历史的事情无法更改,而且历史的大背景下那样做没什么错,所以如果你觉得委屈,觉得要恨谁你就恨我吧。
“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是能同甘共苦的人,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管他一天,除非他真的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了。不管你们的感情如何,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庭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
这就是爷爷,这就是父母那早已死亡的婚姻存在的全部的原因,爷爷用这样的方式承担了不应该由他承担的责任。爷爷却是在他的有生之年维护了一个家庭和一桩婚姻上表面上的完整,但我不知道爷爷这样的做法对于父母来说是幸福还是悲哀。
6,
那天下班之后,我在同事不怀好意的注视中离开了办公室去了宫葳说的地方。
“石林大酒店”是个不错的地方,背后就是苍翠的廖廓山,空气清新又远离闹市,的确是个养人的地方,而房间的设施在曲靖也属于一流。
宫葳开到办公室的那辆宝马就停在门厅外面宽阔的场地上,在夕阳下显出飘逸和高贵。
我摁响了门铃,宫葳马上就把门打开了,赤脚站在地毯上,舒展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宫葳大概是刚洗的澡,湿漉漉的头发上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穿着浴袍。
我站在门口不动,说:“我这样进去不妥吧?”我看了她第一眼就没看第二眼,不敢看,我不知道如果我这样进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拉着我的手,说:“进来吧,我又不吃了你。”
我抵挡着,说:“你如果穿这样的衣服我真的不进去。”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然后关了门,等门开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紫色的紧身短裙,我要承认,这样的穿着依旧对我有很大的杀伤力,我能看到她胸口若隐若现的跳动。
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呆下去肯定要发生一些事情,我说:“要上哪里吃饭?走吧!”
她却坐在了床上,整理自己的头发,说:“你来就为吃饭吗?”
我笑了,说:“我还真是为吃饭来的,我上班的时候几乎天南地北天都等着电话响的时候是不是谁想请我吃饭呢。”
她也笑,说:“你不会那么龌龊吧?又不是‘五八年’生的。”
我说:“老同学要看,但是饭也要吃,总之你不会让我饿肚子吧?”毕竟是老同学,真要伤人的话我说不出来,我只能这样先应付了才行。
她站了起来,说:“好吧,就先去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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