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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6 16:4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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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1,
新的学期开始已经基本上没有功课了,大家都在准备着论文与答辩,早出晚归的同学越来越多,都在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为毕业找着出路,而一些当初对腐败愤愤不平的人也在为工作搞着小小的腐败。
我与陶菲还是老样子,只是谁也没再提工作的事情了。自从去了罗平之后,我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感觉到了住在校园的不便,于是我们也出去租了房子,只要我们两个都在昆明,做爱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当然也怕出事情,避孕的东西买了一些摆在我们的小窝里。
我告诉了陶菲爷爷对我的警告。
陶菲问我:“那你怎么想呢?你准备对我怎么负责呢?”
我说:“你还不明白我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的对你负责我就怎么样的负责。”
陶菲说:“只要我喜欢你就不会要你负什么责,喜欢是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的。”
我没说话了,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绝对没想什么与她分开的事情。我抱着她,吻起她来。
她也没说话了,顺从的配合着我,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身体,习惯了彼此的气息,习惯了这样默默的享受着生命的乐趣。在属于自己的小窝的时候,我们通常都是彼此赤身裸体,象两个穴居在山洞的原始人,没有羞涩也没有回避。我喜欢看她的身体,在没有性欲的时候就象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饱满而圆润,手摸上去就象抚摸牛奶的感觉。她也看我,有时侯是把我摁在床上仔细的研究,她喜欢抚摸我长长的腿毛,喜欢用舌尖舔我的胸脯,把我舔得奇痒难耐,于是我就又会在她身上行动起来。早餐通常我们都是在自己的小窝里煮的,牛奶煮鸡蛋,我不知道那些真正的夫妻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了家的幸福。
我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笑着反问我:“你说呢?”
我说是夫妻。
她就笑笑。
山茶花开的时候我与她去了金殿,就是那个吴三桂放大刀的地方。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有许多的昆明人去那里赏山茶,而多数人也都在那里骂吴三桂。
她问我,“你怎么看这个人?”
我说:“我觉得这个人很倒霉的,就是他不投降明朝也必然要灭亡的,那是大势所趋,但罪过都算在了他的头上。我想如果他投降的不是一个少数民族的王朝而是一个汉族的王朝,那可能就是另外的评价了。就比如大理国与孟获归顺了唐和蜀就没人骂而是赞美。”
她说:“我觉得吴三桂是个真正的男人。他肯定知道投降清王朝会是怎样的结果,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他那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的爱情,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这样的男人还有几个?所以无论历史怎么评价他,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是最可靠的。如果一个男人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不知道保护,只想着自己的名誉或者前途,这样的人不配做男人,是最可怕的。”
又是历史,各人都在按自己的喜好对待历史。多数人看到了吴三桂投向了一个非正统的王朝,但她却看到了爱情。男人是一种政治动物,所以看到的历史都是政治,女人是情感的动物,所以看到的历史是爱情。
她说:“其实她们的爱情和罗平发生的那个爱情故事一样动人,吴三桂为了爱情舍弃了男人做社会人最重要的名誉,而陈园圆则在吴三桂兵败后自尽,他们彼此都是忠贞不渝的。”云大北院外面就是传说中的陈园园投水自尽的莲花池。
其实现实的生活也是同样如此,罗平的故事家长与老师看的是早恋的悲剧(其实悲剧正是他们制造的),但年轻人看见的却是最美好的爱情,现实也是按各人的需要被理解然后又变成历史的。
2,
宫葳又去学校找我了,自然是没找到。除了吃饭和必须留在学校的时候,我与陶菲都很少在学校里出现了。
宿舍里的同学给了我一张宫葳留下的便条,上面留了一个手机的号码。自从罗平见了她之后,我很少再想到她了。虽然在那个时刻我感到了一种什么东西彻底粉碎的的痛苦,但真的碎了之后反而轻松多了,说来那东西从来也没属于过我。更主要的是我与陶菲的关系也与以前不同了。如果以前潜意识里还有过比如万一一类的念头出现,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反过来说即使我想过那么我又怎么面对陶菲呢?
我把条子拿给了陶菲,问她要不要联系。
陶菲笑着说:“你怎么问我啊?人家是来找你又不是来找我的。不过你还是联系一下吧,难说有什么事情呢。”
在学校吃了晚饭我就与陶菲一起去打电话,我想好了,以后无论我与宫葳有什么样的来往都一定要有陶菲在场。可是我既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又要这样呢?我是害怕什么还是想向陶菲证明什么呢?
陶菲不去,说:“我去干什么啊?”
我说:“你一定得去。”
陶菲说:“你以前不这样啊!”
“我现在就想这样!”我拉着她的手就走,我说:“我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
陶菲也没坚持,跟着我一起出了校园。
宫葳说在“上河会馆”等我,想和我聊聊。
我说我和陶菲马上就过来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好吧!”
陶菲看着我,说:“她是不是不希望我去?”
我点点头,陶菲永远什么都明白。
她说:“那我还是不去了。”
我说:“不行,就是一定要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陶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不过还是跟着我去了。
宫葳坐在里面院子里的一张桌子前,她没象上次在罗平看见的穿得那样的雍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文化衫,和别的大学生的穿着没什么两样。我早就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是昆明老城里的一个院子,建筑和摆设都还保持着古色古香的风格,院子里有几棵树,还挂了一个过去放露天电影的银幕,一走到院子里就感觉好象不是在现代昆明都市里而是回到了某个时代古老的昆明,有一种难得的幽静。
宫葳招呼我们坐下,问我们喝什么。
我说喝茶吧,只有喝茶才对得起这个地方。
宫葳喝的是咖啡,她缓缓的搅动着杯子,说:“你们现在怎么看我?”
我看了一眼陶菲,我能怎么说呢?其实这样的事情报纸上多了,谁都不会奇怪,可是能怎么说呢?
陶菲抬头看着那挂在树上的什么也没有的银幕。
我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
宫葳说:“可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我想听到真话。”
陶菲端着茶杯到外面去了。
宫葳叹了口气,拿面巾擦了擦眼睛,说:“其实我也是不该问你的,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我不想把这样的话题说下去了,我说什么或许都是错的,要么对宫葳是错的,要么就对陶菲是错的。我问她,“你没上学了吗?”
她说:“上啊,怎么样也要把毕业证拿到啊。”
“那......”我没把话说出来,我怕又引火烧身。
她一口把咖啡喝光了,说:“走吧,陶菲还在外面呢!”
3,
陶菲有个爱好,就是在无所事事的时候看自己的相册,那里面记录了她从小到现在各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一边看一边不时会一个人在那里开心的笑,多半是想起了以前的某件有意思的事情。
陶菲从前的日子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按部就班,一帆风顺;没有峰回路转也没有山重水复。”意思也就是该上小学的时候就上了小学,而该上大学的时候也就上了大学。父母又都是那种既富不起来也穷不下去的职业,与她感情特别深的亲戚也没出现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感情上也是无波无澜。
我问她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男生?
她就得意的说:“以前都是他们喜欢我,为我打架的都有。”
这个我相信。在我与陶菲好了的时候,仍然有男生找机会向她献着殷情,只是见我们对外面的感情入侵都无动于衷才撤退了。象她这样的女孩要没人追才怪,简直就不正常,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虽然爱情是罗卜与白菜的关系,但照样会有几个人同时喜欢上同一棵白菜或者同一个罗卜。
我说:“那么这些追你的人里面或者说你认识的男生里面难道就没一个让你觉得喜欢的?”
陶菲说:“应该还是有吧,不过我都觉得那不是我要找的人。”她向我讲了一个故事:奶奶老家在老阴山附近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背山而建,屋后绿树苁蓉,屋前有两条小路到山下,一条通公路,一条走下去是个池塘,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有一天我睡了懒觉起来,发现家里人全都出去了,就一个人在屋前傻坐。九点的阳光照下来,反射在碎粼粼金灿灿的水面,穿过绿色的灌木和白色的芦苇围成的甬道,眼前顿时一片金灿灿,当时我就呆了。我当时想,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男孩,从这片金光中走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爱上他。可惜十多分钟过去了,除了空山鸟语和清风拂叶,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一个和爷爷告诉我的和景婉莹的故事一模一样的故事。她的爷爷家我去过,就在老阴山那里,虽然现在已经无法完全与她故事里的景色吻合,但大致的东西依然存在。
她说:“我一直在等这个人出现,我甚至于后来就常常坐在那里等待梦境的出现,但是一直没有出现。后来我想,这或许是在昭示着我的生命里必将有那么一个意外的人出现,而那个人就是在金光中出现的那个人。所以当圣诞节的舞会上那么多的人在那里狂欢,相邻的两个人一般都是自己熟悉的而你不是,那天摔倒的人都是朝前扑就我向后摔倒在你的身上,我想那个人就是你。”
我问她的故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说是高二那年的夏天。
那年的夏天我在干什么呢?那年的夏天我被南盘江的洪水吞没,让我对罗马欠下了感情然后在宫葳的面前主动的退却。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因为那天与我的生命和爱情都有关。而那一天陶菲就坐在她奶奶家的门口。
4,
陶菲小时候的一些照片她以前都不给我看,我问她要的时候她要么说难看,要么就说是丢了。我的她也不看,说对我小时候的样子不感兴趣只对故事感兴趣。
从罗平回来之后,陶菲就不再对我封锁那些关于她儿时模样的东西了,所有的相册都与我的摆在了一起。我曾经看过一个心理学家关于照片的研究话题,大致的意思是男女之间如果到了彼此都愿意把小时候的照片拿给对方看的时候,说明两个人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了。虽然说这话的人在解释原因的时候我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我与陶菲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陶菲小时候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几乎找不出现在的一点模样的根据,无论是在摇篮、童车或者在地上爬的时候都是胖呼呼的也傻呼呼的。我就笑,说:“如果那个时候我和你是在一起的我一定不会喜欢你的。”
陶菲也没生气,说:“女大无数变知道吗?小时候好看的就越变越难看,难看的就越变越好看;没有当日丑,哪来进日美?”也打击我,说:“你还意思说我,你看看你以前的样子,哭起来就象河马似的。”
说归说,我们还是把几张小时候的照片拼在了一起,有一张是彼此都穿开裆裤的,还有一张是她穿着裙子扎着小辫洋洋得意的站着,而我是趴在地上找什么东西。这样的拼盘的效果自然就是我从小就拜倒在她那不是石榴裙的裙子下了。
陶菲有一张上幼儿园的集体毕业像,二十多个孩子簇拥着一个老师。照片是黑白的,陶菲要我把她从那些现在看上去已经有些大同小异的人群里找出来。她明显是考我,因为她就成功的把我从这样的一堆人里找了出来。
我当然是不会认输的,仔细的研究起上边的那些小人物,而研究的结果自然也是把她当场抓获。我研究的方法就是以老师为中心,然后往两边排查,这样当把陶菲找出来的时候老师也让我过了好几遍。
我突然感觉那个老师很象一个我见过的人,只是想不起来到底象谁。我说:“你看看这个老师象谁?”
陶菲也仔细的看那个老师,然后摇了摇头。
我问她:“你们老师那个时候多大岁数了?”
陶菲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大概就五十多岁吧,反正我们毕业没几年就退休了。”
我忽然想起了陶菲的妈妈,她的妈妈也在向五十的年龄靠近。
5,
1935年的冬天,古老的北平笼罩在灰色的天空下,那个时候的北平整个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城市、灰色人群和他们灰色的面孔。
红军已经到了陕北,一路上发表了许多宣言,号召停止内战,一致对外,8月1 日发表了《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11月13 日中共中央发表了《为日本帝国主义并吞华北及蒋石出卖华北出卖中国宣言》 。 而蒋先生依旧推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刚刚歇下脚的红军已经又要面对东北军与西北军的包围。
就在这一年五月,日军开进了山海关,国民党政府同日本继续签订了卖国的《何梅协定》,取消河北省及平津两市的国民党党部,将东北军、中央军、宪兵第三团撤退到保定以南。接着又颁布了《敦睦邻邦命令》,取缔一切抗日爱国活动。同年十一月,继“香河事件”之后,汉奸殷汝耕又在冀东二十二县成立“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不久,又组织伪“内蒙自治军政府”。接着日本又提出《华北政权特殊化》,搞华北五省自治(绥远、察哈尔、河北、山东、山西及平津两市)。国民党步步屈膝,到十二月初,决定利用宋哲元及老牌汉奸王揖唐、王克敏等组织冀察政务委员会。
这些是我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一些关于1935年的一些事情,爷爷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关于那个时候的北平,我在很多地方都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这是一种描述,但其实更是一种情绪。
情绪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到,只能感觉,凡是与情有关的东西都只能感觉。归国英在曲靖的街头接被一种情绪感染过,而在清华的校园里,他又被相同的情绪感染着,他喜欢这样的感染,他感觉这样的感染与他心灵深处想的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以景婉莹那时候的心情,归国英就是她的一切,只要有归国英的爱就什么都满足了,那怕是明天就死去但只要死在归国英爱的怀抱里就心甘情愿。对于社会上的事情她一向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她很怕看见一些可怜和悲惨的东西,而归国英现在情绪里似乎就是在拒绝这样的东西出现,所以虽然不感兴趣,但是她也觉得这样的归国英也才是自己喜欢的归国英。
那个时候他们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圆明园,而在那里的时候,归国英通常的表情就是一言不发,看着灰色的天空,感受凛冽的寒风。归国英有时侯也会哭,是那种无声的哭,那种哭常常让景婉莹感觉到一种在心灵深处才能体味到的真切的痛。
每当这样的时候,景婉莹就静静的靠在归国英的怀里,感受着归国英的心跳和那心跳里的情绪,就象陶菲经常在云大的银杏树下靠着我。
这年12月9日,寒风凛冽,滴水成冰。在黄敬、姚依林、郭明秋等*********员的组织和指挥下,参加抗日救国请愿游行的爱国学生涌上了街头。
归国英与景婉莹都出现在各自学校游行的队伍里。虽然彼此都看不见,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关于“一二·九运动”,你翻开任何一本有关中国近现代史的书籍都能看到当时的情景记录,也能看到那次运动对历史久远而深刻的影响。我的爷爷就出现在那样的一次影响历史的运动中,或者以后我会忘记很多的东西,甚至于忘记许多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忘记爷爷的那段历史,我为爷爷感到自豪。
6,
陶菲也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个老师,说:“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我笑了,说:“那个时候你们老师五十多了,而你的妈妈还没过三十岁,本来也不可能象的,就象你现在也不象十多年前的你一样。其实现在虽然你在很多特征上都象你的妈妈,但是如果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也没人就会坚决的说你们相象的,你现在应该是象你妈妈二十多年前的样子,二十多年后你才会象你妈妈现在的样子。”
陶菲说我在讲歪理,不过歪得有理。她的相册里有她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照片,那时候陶菲的妈妈年轻而漂亮,果然更接近于现在的陶菲,区别就在于照片上陶菲的妈妈已经做了母亲因而多了一种成熟的女性气质。陶菲母亲现在的照片也和二十年前的照片有着很大的区别。
陶菲说:“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说:“难说她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陶菲揪着我的鼻子,说:“你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念头,大概是想你爷爷的事情想疯了吧?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的,如果她们之间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不相认呢?就算是妈妈不知道,但是她也一定知道,如果真有关系她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呢?如果你的理论真的成立那么我也觉得很可怕的,那个做母亲的未免太狠了点吧?”
我问陶菲:“你的那个老师还在吗?”
陶菲说:“应该还在吧,和爷爷的年纪差不多。没来昆明的时候还是经常能见到的,来昆明上学之后见的少了。”
尽管陶菲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写了封信回去,了解那个老师的情况,当然没说象不象之类的话。
她母亲的回信来了,说陶菲是不是读书读出毛病来了,怎么会想打听起那样的事情呢。不过还是将知道的情况在里面说了,说那个老师一直都是在各旧,但没什么亲人,没结婚,没儿没女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一辈子独身,除了这一点让很多人觉得奇怪之外,别的都没什么。但有一个名字很奇怪,叫曲清华。
我有点失望,看来还真是我脑子有毛病了。这世界上相象的人很多的,怎么可能就就这么巧呢?人家一辈子没结婚又哪里来的女儿?假如陶菲的母亲真的是她的女儿的话,那么多年都不相认也的确是件可怕的事情。
陶菲看我失落的样子,说:“如果我母亲真的和那个老师有关系的话我觉得太可怕了。如果有关系,那么我妈妈会是谁的孩子?我们现在这样成什么了?”
陶菲的话真的让我感到了恐惧,虽然爷爷说她和景婉莹没什么,但是谁知道呢?爷爷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的。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就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过了,而如果知道了反而会生出无数意料不到的事情,难怪郑板桥会说出“难得糊涂”这么经典的话来了,肯定是享受了糊涂的好处才会有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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