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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这地方快被我呆出情人的感觉了,久了就厌倦,离开又想念。
人们说我花心又多情,真没错。
人到情多情转薄,多情的人也最无情,或者。
这个夏天有漫长的假期,长到可以试着把自己埋到土里,等待花开。
黑着灯坐在窗子前,赏月。
漫画书上说:女人怕三件事:第一件事:老。第二件事:老。第三件事:还是老。
没错,去年我鼓起勇气说我二十九岁,今年我说:你猜?明年我希望自己化成一阵青烟消失,又或者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上进的女人,一脑袋智慧。
给飞了短信:男人不喜欢两种女人:丑女人,以及和自己结婚的女人。
飞了回:我是结了婚的丑女人。
我大笑出声,只有漂亮女人才敢谦虚地说自己丑,飞了是少有的漂亮兼有智慧的女人,真是难得。。。。。。我喜欢她。
昨天我跟他说:到了你的城市。他只笑,不信。见我不语,又怀疑地问:真的来过?我说: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
其实,真的到过。在街心花园坐了很久,经过每一个地铁口,都会寻找那块写着宴江南的牌子,因为他说过:每次从地铁口出来看到这牌子,就会想起你。
城市很大,大到失去所有可以偶遇的机会,可惜不是电影,否则一定会安排个擦肩而过的情节,两张茫然的脸,当时天空必下着细细的雨,花样的惆怅。
然而生活并不是戏,虽然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默默地说了再见。
没事喜欢在坛子里发呆,看着很多人来了又去,有人打开帖子刷刷地留下墨宝,有人长久地注视,不发一言。
用鼠标划过喜欢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是一个鲜活的人,象一张张仰望阳光的金黄的笑脸,生长在绿色的童话花园,永不长大,永不改变。
繁红说:我是恐龙宝宝,背上有一排金色的刺。
从前她不这样说,从前她以为自己是头上有三撮毛的鼹鼠,整天埋头打洞,以便把收获了一季的果实藏到里面,又或者披上新衣幻想自己是鼹鼠女皇,挥着魔棒,变出一堆萝卜来吃。
喜欢她,喜欢她们,喜欢他们,一遍遍大声地说出来,因为怕自己会忘记。
郑钧在黑暗中懒洋洋地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切全都全都会过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的眼泪和欢笑全都会失去。
终久有什么会留下来的吧,象潮水退后的沙滩,象微风拂过的树林,象宣纸上淡淡洇开的云墨,总有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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