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放下背包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弄了一大盆烫水将一双早已“苦大仇深”的脚丫子沉入其中,然后,就是大剂量的“蛇王标活络油”迫不及待的直奔两个疼痛不堪的膝盖。“何苦呢”!一旁的老婆大人有些不屑。我顿感语塞,只好借用《庄子》的一句话温柔的给予还击:“子非驴,焉知驴之乐”! 的确,无论从境界还是从能力上看,我目前尚算不上一个普通意义上的“驴子”,就连河马大叔故作谦虚的所谓“户外运动者”的标准都似乎差了些距离。这不,也就去了个不值一提的东莞银瓶山就如此狼狈不堪。心中不由的悄悄泛起了一丝沮丧。值得欣慰的是,那天在海角、叮当妈、小芳等一帮“花木兰”面前并没有太明显的暴露出“脆弱和糟糕”的一面。不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我也许会遭遇两次意想不到的“不屑”。
对于上周刚从江西武功山归来的她们来说,登银瓶也就如毛主席的诗词“五岭逶迤腾细浪、乌朦磅礴走泥丸”,小菜一碟而已,用小芳MM的话:“登这个东莞第一峰也只需我等残存的一成功力罢了”,我有些恍惚,一个“天山童姥”的幻影瞬间划过了我的脑海。
上山,大叔故意选择了走老路。相对新路,老路多了些荆棘,很多时候需要我们“四脚并用”做螃蟹状,有时还要借助一下树枝的友好帮助,沿途齐胸深的茅草还会时不时的“骚扰”我们一下子,盛开的野茶花也会意外出现在我们漫不经心的那一刻,险峰处一块貌似友善的大石头成了“业余模特”们展现妩媚的平台…但最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毫无遗漏的记录在了大伙儿数码相机的存储器里。
对于这样的一群“猛驴”,登顶是绝对的,对于这样的一群“浪驴”,在风光无限的地方以某种浪漫的方式共进午餐,似乎也是必然的。只不过,那些可爱的大餐,它们的名字叫做“干粮”,甚至,还有转战于江西武功,久闻大名却一直无缘品尝,据说能够吃一块饱一天的压缩饼干,即使它们与腐败无关,但依然逃不脱“风扫残云”的命运。
下山,在多数情况下(也许武功山除外)意味着回家,毫无疑问,回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对我而言,下山却是一种担心的开始,这种担心直接来自于对本人左膝盖的不信任。回撤的路上不得已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多亏有雪狼及两位香港朋友的友善陪伴,总算避免了一次独自在众目睽睽下的“姗姗来迟”。回到盘古庙,感受到大叔关心的眼神,竟假惺惺的向大家强调什么“下山不是我的强项”云云,好在海角善解人意,忙说下山恰恰是自己的强项,算是化解了一场尴尬。那一刻,我也在暗自的鄙视自己:好你个虚伪的家伙!
第二天,小腿肌肉尚有些酸痛,但关节部位,终究没有跟我再“纠缠”下去。看来护膝、烫脚以及活络油还是发挥了它们应有的作用,也左证了大叔的某些话偶尔也含有不少“非忽悠”成分。
也许,是为了证明什么,第二天和夫人的““逛商场计划”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4-5个小时下来,双脚也没有因为我对它们的不加怜惜而跟我闹别扭,这似乎也在说明一个常识,即一个所谓“纯粹驴子”必须具备的两样最重要品质(爱心和能力)之一的“能力”,在诸如像“在莲花山漫步”那样的温室环境下是很难得到进一步提升的。
当有一天,我能毫无羞涩的向大家宣布,下山也“不幸”成为了我的强项的时候,再面对任何存疑或不屑的目光时,我定会从容自信的对他们说“子非驴,焉只驴之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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